“小A”感慨地說，在底下吃大鍋飯，睡地鋪的時候，就盼著早點升上B級經理，去拿萬元打底的工資，而真正做到B級的時候還是掙不到錢，剛升B的時候，發展的好，一個月還有三四千塊錢，越往后越寒酸，到大B的時候，一分錢也沒有了。后期連買一套像樣的衣服的錢也沒有，本來當初做這個東西家人就極力反對，現在沒掙到錢還沒法朝家里要，怕別人笑話，怎么辦？只有向上面的A級訴苦：現在連買一套像樣的衣服的錢也沒有了，怎么包裝自己呢？底下的業務員看到我穿得這么差會相信我這么一個大B級別賺到錢了嗎？上面的A級老總沒有辦法，答應借錢給她，但是在借錢給她時還不忘反復叮囑她這個“行業”不允許“金錢借貸”，一定不要說出去，千萬不能告訴網下的B級經理自己還在借錢花，因為底下的人如果知道到大B級別不但拿不到萬元打底的工資，反倒窮得叮當響，靠借錢度日，不亂套才怪！

         產品是個什么情況呢？“小A”說根本就不值錢，剛開始的時候賣天獅的保健品還能值五六百塊錢，網頭從天獅專賣店里買的時候，還可以拿到提成的錢。后來改賣化妝品，越賣越假，都是從批發市場批發來的三無產品，只值二三百元。而且很多人都拿不到產品，一個A級網下有1100個人，最多只能拿到四五百套產品，產品永遠都是不夠發的，A級老總會找各種借口拖延不發產品，因為買產品的錢都被網絡總代理拿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 沒有不透風的墻，“小A”做了這么長時間肯定知道了很多秘密，她告訴我，前不久他們旁線的B級經理在結帳時把一個A級老總控制起來打了一頓，逼他說出了真相，原來一切都是謊言，他們團隊也經常吹噓說A級老總住在沈陽“網絡大廈”里，這一問真相大白，全是騙人的。很多傳銷組織都是這樣空買空賣，睜著眼睛說瞎話，沒有說出有的來。這時我想起了發生在我們網絡的一件事。我所在的“假天獅”，B級別領導經常在我們面前吹噓，他們每個月底都坐飛機到沈陽“網絡大廈”總部結帳。有沈陽的朋友，你們那里有沒有網絡大廈呢？肯定沒有！安徽蚌埠四川羅鵬的網下有一支浙江人的團隊，其中有一位業務員產生懷疑，上網查了公司，又托人打聽了沈陽的“網絡大廈”，結果都是子虛烏有。消息傳出后，這支團隊亂了套，一夜之間全垮了，并揚言要殺上面的B級別領導，嚇得所有的B級別領導惶惶不可終日，一段時間不敢露面。

        “小A”知道真相后，就給上面的A級老總打電話，假裝說自己網下有一個來自沈陽的新朋友，在沈陽根本就沒有幾十層高的“網絡大廈”，執意想見他。這位精明的A級老總推脫說：A級也不可能見底下的新朋友啊，即使胡錦濤、***來了，也只是一個新朋友，也得從零開始，不是說見就見啊。被“小A”逼的沒辦法，他只有說：他愿意做就做，不愿意做就走。

        為什么要急于轉“公司”呢？“小A”告訴我，現在越來越多的人知道了真相，很多人都被抓了。李長春給他們開過會，也被抓了，而且上面網頭被抓的消息接二連三，他們都不敢做了。而他們上面的網頭還存在僥幸心理，叫他們不要怕，還想鋌而走險，繼續騙下去。而她膽子小，害怕坐牢，這個錢不想賺，也不敢賺了，只想著怎么脫身。前不久，他們幾個人商量好，把一個網頭舉報了，可是這個A級頭目抓進去四五個小時就放出來了，拿了點錢就萬事大吉，他們現在很灰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