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新田”內幕真相大白 23層大廈乃虛構
迷茫的生存狀態(tài)
每天很早就起床,早飯不吃就去上課,中午吃完飯就睡,下午還要奔波“串網(wǎng)”。吃著簡單的食品,睡在簡陋的地鋪上,沒有報紙沒有電視沒有廣播,他們幾乎所有的消息來源都在課堂和“新田”公司中高層領導的口中,他們每天計劃誰會成為自己下一個“邀約”對象,夢想著腰纏萬貫衣錦還鄉(xiāng),這就是“新田人”生活的真實寫照。
“等我做到代理商,一個月拿了幾十萬,我首先要去意大利,我喜歡意大利足球,然后我再周游世界。”這是小欣的未來理想。而現(xiàn)實是她對足球的最新消息一無所知,
26歲的張玉敬(音)來自濰坊農(nóng)村,他是被最好的同學騙來的,在講“個人”加入感受時,他對同學感激得痛哭不止。記者曾短暫地和他有過交流,“家里本來就窮,交的3000元錢也是借的,不過我已經(jīng)把我爸爸也‘推薦’來了,估計他通過這幾天的‘考察’應該可以加入。”他看上去很樂觀,但是當記者說:“你如果拉誰誰不來,達不到代理級別,你的錢沒了,你又浪費了這么長的時間,你將怎么辦?”他滿眼疑惑地說:“你是新來的吧,問的問題太可笑了。”但是記者分明看到他眼里的迷茫,一種沒有目的混日子的迷茫。
“培訓”窩點被端
7月2日20時許,記者在耿延慶的掩護下,先和威海晚報社領導取得聯(lián)系,隨后在領導安排下,記者與《威海晚報》采訪中心副主任張軍進行了簡短的短信交流。因害怕長時間用電話引起有關人的注意,記者再次通過耿延慶的掩護走進了一家網(wǎng)吧。在網(wǎng)上記者和張軍進行了10余分鐘的溝通,把這里的情況做了一個較詳細的說明,同時約定第二天9:00由威海晚報社匯同有關部門聯(lián)合行動,端掉“新田”在乳山的老窩。
7月3日清晨,記者和平時一樣起床洗刷進課堂,在進教室的一剎那,記者對耿延慶小聲地說:“今天9:00行動。”然后,記者便匆匆走進課堂接受“老板”們的熱情握手。
7:00、7:30、8:00、8:30……時間在一分一秒中過去,記者的心也因越來越近的行動懸了起來。8:58,耿延慶看了一眼手表,又看了看記者說:“樓下好象有動靜。”而此時講課的女“大培”正慷慨激昂地在黑板前比畫著。
9:00,記者隱約聽到一聲女子的尖叫,但是隨后沒了動靜。
9:01,教室的門發(fā)出巨大的響聲,門被踹開了,與此同時在講課的女“大培”正拼命地擦黑板,她要把證據(jù)都抹光。“都不許動,老老實實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別動。”《威海晚報》記者、乳山公安民警、工商執(zhí)法人員近20人迅速控制了教室。記者輕輕地吐了一口氣。行動成功了!
聯(lián)合行動人員在課堂上對“新田”的“老板”們進行了教育,隨后遣返他們回老家,同時把講課的女“大培”帶走審訊。
考慮到各方面因素,記者沒有暴露身份。
9:30許,記者隨著被遣返的人群沿著青山路向南走,一直走到離開聯(lián)合行動人員的視線后,菊姐告訴記者和耿延慶,現(xiàn)在不要回“家”,等下午再回去。
13:30許,記者回到了“家”,菊姐和小欣已經(jīng)回來,在女寢室內插著門。14:00許,記者被通知到女寢室“坐談”。屋內有菊姐、小欣、王姐、朱“大培”、耿延慶和記者,氣氛有點壓抑。
“今天課堂被攪,來了公安工商,你知道是什么事嗎?”朱“大培”盯著記者問。記者很“茫然”地看著他。
“哈哈,你害怕了吧,那是我們故意安排的,事前我就知道,我們就是要通過這樣的行動,來考驗一下‘新人’的心理素質,害怕的都要被清除。我們這么好的賺錢機會,總不能誰來干就讓誰干啊,是要進行淘汰的,所以不要害怕。”
記者并沒有因為他的一席話而變得“勇敢”,“這太危險了,我不能加入。”記者說道。
“危險?有什么危險的,我們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