勸說紀實:三去郴州勸說被洗腦傳銷人員
湖南的郴州,位于湖南省的東南部,東臨江西省的贛州市,南鄰廣東省的韶關市,每次從廣州回武漢的必經之處,以前去過兩次,都是勸說傳銷受害者,這次也不例外!
這次求助者和受害者的身份很是特別,求助者何大姐,四十三歲,是在郴州市的國稅局工作,要勸說的是她的老公徐大哥,比何大姐年長14歲,徐大哥是在農業局工作,目前是臨近退休退居二線的干部,據何大姐說她老公曾今在兩個縣當過常務副縣長,一個多月之前被一個朋友叫去了廣西的南寧,短短的幾天的時間就被那里的傳銷組織所洗腦,然后回來拿錢,由于在家里都是何大姐管賬,任憑徐大哥怎么說,何大姐就是不給錢,非要徐大哥告訴她準備在那邊做什么生意,做什么事情一次需要幾萬元錢,后來在沒辦法的情況下,徐大哥說了實話,說在那邊考察了一個叫做‘資本運作’的‘國家項目’,只需要投資69800元,下個月九返還19000元,然后發展三個人,這三個人在發展三個人,就這樣一直發展到包括自己29個人的時候就做到了做高級別,做到最高級別每個月都有6—10萬元的收入。說是自己已經考察好了,準備在那邊做這個項目,何大姐說聽起來像是傳銷,徐大哥說外面都是這樣說的,報紙和媒體也都是這樣報道的,這些其實都是政府的‘負面’報道,是政府的宏觀調控,這么好的事情一旦失控,那是會造成很大的不良影響的。就這樣兩人的爭執不了了之,說著無心,聽著有意,她們在讀高二的十九歲的女兒聽到之后,就一個人躲在房間里悄悄的上網去查詢,現在在網上只要一點擊廣西,廣西南寧,資本運作,連鎖銷售等,顯示的滿篇都是傳銷,她把這件事告訴了父母,結果何大姐和徐大哥爭吵的更是厲害了。后來他一個人悄悄的走了,自己一個人去了廣西的南寧。他們19歲在讀高二的女兒在網上找到我們反傳銷網,然后告訴何大姐說有我們這樣的反傳銷的組織,于是何大姐給我們打來了電話咨詢,在了解了詳細的反洗腦流程之后,何大姐決定等她老公下次回來請我們去郴州勸說她的老公。12月15號,何大姐給我們再一次的打來了電話,說她老公已經回來了,希望我們能盡快的趕過去。
12月16號晚,我踏上了去郴州的火車,由于是零晨四點半到郴州,何大姐提前給我發來了短信說已經給我訂好的酒店,讓我到了郴州之后直接打的士去酒店休息即可,等天亮之后她在來和我見面,上了車我就抓緊時間休息,結果一睡就差點睡過站了,等我一覺醒來,車就在火車站停著,我趕緊問臨座的人到哪里了,別人說到了郴州,我拎起挎包就往車廂門口走,列車員正準備關門,我趕緊告訴列車員說我要下車,就這樣從車上跳下了站臺。出了站之后打了個的士就去了何大姐提前給我開好的酒店,在車上的時候我給何大姐發了個信息說我到了。由于太累了,到了酒店就躺下休息了。
上午的時候,何大姐給我發來了信息說她到了酒店,讓我下樓和她一起吃早餐,我匆匆的洗了把臉,然后下了樓,在酒店的餐廳見到了何大姐,我們一邊吃早餐,一邊商量勸說事宜,何大姐很是擔心,她擔心如果勸說不成功,她老公還去做傳銷,那像她老公那樣的在單位當干部的人都比較有影響力,會直接間接的叫去很多人的,那樣的話就會害了很多人。她告訴我說徐大哥其實也是從農村里出來的,人比較老實勤奮,在眾多的兄弟姐妹當中算是最有成就的一個,在他們那個村里也是比較成功的一個,又很是孝順。現在馬上就退休了,如果僅僅是因為這件事,把他這一輩子努力工作所贏得的好口碑都給損掉的話,她不知道徐大哥該怎么去承受,又該如何去面對,所以何大姐急切的說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勸說成功。我很為難的告訴何大姐說:要是讓我保證100%的勸說成功,我沒法保證,我想也沒有人難做這個保證,做反洗腦工作是做思想工作,是給他分析讓他明白其中道理,做思想工作誰也不能保證說100%成功,就連那些被抓了判刑的人,不一樣還是有很多人沒有教育好,出來之后繼續的犯錯嗎?我只能說我盡自己最大的努力。何大姐意識到自己著急說的話不恰當,然后說:那就盡力吧,謀事在人,成事在天了!我笑了笑說:我們每一次出來勸說,都會盡力而為的,我們能理解你,能理解求助者的心情,但是不能給我有太多的壓力哦!你給了我和你多的壓力,我一緊張也許就有說不到位的地方了!我們相視而笑!由于年齡的問題,我只能以何大姐原先同學的一個親戚的身份介入勸說,等商量好這一切之后,我讓何大姐先是回去好好的上班,到了中午下班了之后回去吃午飯的時候,先和她老公徐大哥簡單的聊一聊,這樣好讓她老公提前有個心理準備。便于我們開展勸說工作。何大姐走了之后,我又上樓回到房間里休息。
中午一點半的時候,何大姐給我發來了信息,她說他們剛剛吃完飯,也把我的情況簡單的給她老公說了一下,我直接給何大姐打了個配合電話,說我待會就到他們單位門口了。收拾好東西,先是來到了他們單位的門口,然后給何大姐打電話,何大姐出來接我,她說徐大哥愿意和我聊一聊。我隨何大姐來到了她家,徐大哥一個人還在看書研究,再看《北部灣集結號》《北部灣新區—中國經濟增長的第四級》等書,我沖他笑了笑說:大哥還在研究‘行業’呢?看這些書都是沒有用的,這些書大部分都是非法出版物,還有一部分是正規出版社出版的,被‘行業’里的人利用其漏洞拿來移花接木,斷章取義,歪曲扭曲之后做教材的。重點是能不能從這個‘行業’里賺到那么多的錢,這才是王道。和徐大哥簡單的聊了聊他現在的狀況之后,我讓何大姐給我找來一些白紙,我對徐大哥說我以前的經歷就先不說了,我也像‘行業’中那樣的‘講一班工作’,但不是要給大哥你講些什么,是咱們在一起探討探討,交流交流,然后開始了我的反洗腦工作,一邊講‘行業’里的內容,然后又慢慢的去給徐大哥分析是不是‘行業’中說的那樣,到底能不能對上帳,一連幾個很重要的問題之后,徐大哥漸漸的發現的很多的問題,但是他不明白為什么和‘行業’中說的不是一樣的了,為什么對不上賬了,他開始有了很多的疑問,這些疑問和很多人一樣,都是傳銷組織里給來的新人的心理暗示,然后他們又自問自答的給了一個符合他們利益的答案,這就是一個在不知不覺中被洗腦的過程,我逐條的去給他解釋這些問題,他聽的很仔細,其中有些我表述不是很到位的專業術語,他還時常的給我一個糾正,比如銀監會的職責和作用!幾個小時的時間過去了,他徹底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。開始沉默了,我借機詢問他:大哥你給我說句實話你做了沒有?做了多少份的?他有些勉強的說:在那么沒有做嗎?現在該怎么辦嗎?我只交了50800元。我說那就是高起點啊!,有些體系是不交69800元的,直接交50800元,那個返還的錢就不返還了,何大姐說:你不是告訴我說那個錢是你上線給你借的嗎?那就不管他了,就讓他自己去做吧!徐大哥這時候說了實話,原來這50800元不是他上線給他借的,是他自己悄悄的問另一個朋友借了5萬元過去的,但是瞞著妻子說是上線借給他的,何大姐在一旁安慰著他,我也給他出著主意看怎么辦才好,但是這個錢是無論如何都沒法在要回來的,只能他自己去承受。
晚上的時候,我和徐大哥,何大姐還有她們的女兒一起在外面吃的晚飯,我給何大姐交代了后續的工作之后就回到了酒店休息,原本想第二天再去和徐大哥聊一聊的,可他心里很難受,覺得很沒面子,不愿意見我了!我么有勉強,找了個借口離開了郴州!
反傳銷網銘劍
2010年12月18號
